— 凌零_sherry —

【山花/魏将军×狄仁白】 弃朝堂 (上篇)

当别人都在搞奶兮兮的白开水的时候,我还在过时地搞这一对老CP…………


上篇


落日的余晖下,官道上三匹骏马尽力狂奔,马蹄扬起的黄土被抛在身后,行程三道灰黄的长影。

“魏将军。”

三人三马突然勒马停下,其中一人看着前面的分岔口转头请示:“我们是走官道还是?”

被称为将军的人一身简洁利落的劲装,头发整齐地梳了个髻,什么装饰物都没带,若不是眉宇间轩昂的气质,怎么看不出这是个将军。

魏将军看了一眼天色,手中缰绳一拉,调转了马头:“走官道怕赶不及在宵禁前进城了。”

说着,率先扬鞭策马,踏上了那条人迹罕至的小道。

 

这条小道魏将军并不陌生,作为护国大将军,他对于京城内外所有官道小道甚至密道都了如指掌,更别说这条小道虽然地处偏僻人烟罕至,却是通往京城北门最近的路途。

正因为熟识这条路,所以魏将军无所顾忌,只一味策马疾奔,等目光触及前面一块绿油油的菜地时已来不及停下……

马蹄踏过鲜嫩挂翠的菜叶,只几下就踩坏了不小的一块区域。

两个属下也赶紧勒住了马,他们在魏将军的管制下,从不敢有任何扰民之举,更别说这种毁坏农民赖以生计的菜田的行为了。

“将军……”两人犹豫地看着魏将军。

魏将军也头大,这三匹马踏过之处,怕是有半个菜地都毁了,但是他们三人是匆忙从军中单骑而出,连件换洗衣物都没带,更别说银两了。

“算了。”魏将军再次看了看天色,神色间有些急躁,“我们先进城,待事毕后我再亲自来赔罪。”

三人小心避开剩下的农田,马儿刚开始撒开了蹄子奔跑,却冷不防从后面追过来一个蓝色身影,一把揪住魏将军的衣领,使劲向后一拽。

魏将军心中一惊,他戎马半生,自认身手不是数一数二也算名列前茅,竟被人如此轻易近身并毫无察觉。

他心惊之余,不敢怠慢,顺着那人的手劲向后飞出,在空中格开钳制住他衣领的手,翻滚了一圈,平稳落地。

还未抬头就听见属下的惊呼:“将军!小心!”

魏将军眼中精光一闪,手已摸到腰间长刀,却发现伸到面前的只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来人是个扎着高髻马尾的蓝衣少年,比常人偏白的肤色却不显孱弱,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地向他一抬下巴:“这菜地,我的。”

说着,雪白的手摊到魏将军眼皮子底下。

“道歉。”

“赔钱。”

 

道歉自然是应当。

“对不住,在下急着赶路,不知道此处新添置了菜地,是在下鲁莽。”

但赔钱却确实……

“在下出门时走得匆忙,未带银两……”

 

少年一挑眉:“这意思是不赔?”

魏将军赶紧解释:“不是不赔,实在是有要事在身,可否宽限些时日?”

少年歪着头,眉头拧出了些许褶皱,似乎在考虑魏将军言语的真实性。

魏将军其中一个属下大约是心急,又见自家将军如此低声下气心中不免憋屈,忍不住带上了些火气:“我们将军堂堂七尺男儿,岂会为了这么点小钱出尔反尔?”

“魏风!”

魏将军皱眉,扭头示意他住口,但少年显然因为这句话更不相信他了,拧着眉冷着脸:“少说废话,赔钱。”

魏将军无奈,这人虽然看着年少,但身手却不在他之下,真要是动起手来,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

他实在无法,只得牵过了自己的马:“这样吧,我把马抵押给你,日后拿银两来赎,如若我失约,这马也足够抵偿那菜地的损失。”

“你看可好?”

少年一脸不情愿地接过了缰绳,与那马对视了一眼,马儿不满地扬了扬蹄子,他无奈地伸手摸了摸马鬃,居然很神奇地安抚住了躁动的马儿。

 

魏将军和属下同骑一马,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蓝衣少年,见他仍与自己的马儿大眼瞪小眼,大约是觉得马儿的眼睛大过了他有些不满,手中不知道何时握了把折扇,抬手就轻轻敲在马头上,看嘴型像在骂人又更多似在笑。

魏将军随着他一起浅浅地笑了,扬声问他:“请问兄台尊姓大名?来日我好寻你赎回我的马儿。”

少年转身走了,一手牵着马,一手扬起折扇,走了几步才朗声回答。

“狄仁白。”

 

这不是巧了么?

魏将军笑了起来,琅琊榜上第一第二相见不相识,甚至还差点动起来手。

他扬鞭在半空中打了响声出来,马儿识趣地开始小跑,渐渐加快……

“在下魏将军。”

“后会有期!”

 

 

可是这一别,便是好些天。

魏将军回京之后,便陷入了无休无止的朝廷争斗之间,新君继位不过短短两年,心性还不成熟,对朝中本该仰仗的老臣都颇有微词,更别提他这个手握军权的护国大将军了。

与木兰国一战,虽以南湖两国的胜利而告终,但有些心思叵测之辈以此役为借口,在朝中参了魏将军几本,说他拥兵自重傲慢无礼,对皇帝都毫无敬畏之心,其心可诛。

皇帝虽不至于因此就对他不利,但确实也起了戒心,让魏将军在朝中的一言一行都极为困难,如陷泥沼。

 

“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在边关牧羊,不做这劳什子将军了。”

魏将军仰头印下杯中烈酒,桌上用来温酒的小火炉点着碳,微红的火光衬着他的脸,让来送菜的姑娘红了脸。

“要我说,这朝堂终不如江湖来得自在逍遥。”对面与魏将军喝酒的是来京城述职的雁门关守将,几壶烈酒下肚已经上了头。

“江湖啊……”魏将军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那个狄仁白。

他倒是逍遥自在,身负盛名,却躲在这偏僻之地种起了地。

魏将军后知后觉地想起,跟随了自己多年的战马还被抵押在那狄仁白那里,他盘算了一下,明日有空,不如出城一趟,把他的马儿给赎回来。

那守将看来是真喝多了,好在多年从军的自律还在,摇了摇头就站起来:“我不能多喝了,明天要启程回雁门关。”

魏将军也不跟他客套,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后,守将便走了,留魏将军一人坐在二楼窗下,看着清冷的月色,自斟自饮。

 

但只是这片刻的安逸都被很打破了,三个蒙面黑衣人破窗而入,利刃闪着寒光,招招式式都直向魏将军的致命处招呼。

魏将军那点微醺被一下子惊醒,躲过抹向他脖间的刀锋,顺手将木桌竖起来,一脚踹过去,将三人逼得分散开来。

原说这魏将军打小就在军营里长大,不管是内息还是招式都以沉,稳,重为主,而三个杀手闪躲腾挪之间偏为灵巧,一时间魏将军虽未处于下风,但也拿他们无法。

就在他想方设法准备集中对付其中一人时,突觉身后有破空之声,下意识就地一滚,原先所在之处的木板上瞬间插入一支锋利的弩箭,还隐隐有铮铮之声。

魏将军心中一惊,侧头看去见不远处的屋顶上伏着一个黑影,手中举着弩向他瞄准着。

 

内有三名杀手,外有神箭手压阵,魏将军眉头一皱,心想今天怕是悬了。

他心念一动,又要分神注意着屋顶的射手,魏将军终不敌,手臂被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见了血,魏将军多年征战的狠戾被激发,不躲不避迎面而来的利刃,空手握住刀锋,另一只掐住杀手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竟生生掐断了他的咽喉。

扔掉尸体之后,魏将军血红着眼不退反进,吓得那两个杀手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魏将军本想趁势而上,却又听见身后传来破空之声,不比之前那一箭,来势更为凶猛,他不敢怠慢,侧身就躲……

杀手见状,赶紧追击,却不料那弩箭并非冲魏将军而来,而是直直插在了其中一名杀手的咽喉上,破颈而出。

魏将军疑惑地转头看去,却见原本屋顶上的箭手已经被摆平,旁边站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在夜风中长身而立,单手执弩,歪着头稍稍抬起下巴看向屋中。

 

“狄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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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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