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零_sherry —

【魏白】夜盲症

主魏白,微双北,最后有双北小彩蛋。

本故事纯属虚构~

正文如下↓↓↓



白敬亭有轻微的夜盲症,这是一个秘密,除了家人和贴身助理没有人知道。

在夜晚没有灯的地方,对于别人来说还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事物,对于他来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

这个秘密白敬亭自出道时便小心翼翼维护着,倒不是怕媒体或者粉丝乱写,只是顾忌到对工作的影响。

好在不管是剧组还是综艺录制现场,即便录制到再晚也是灯火通明,再加上助理的贴身照顾,白敬亭倒也被保护得半分不透。

 

但是,这个秘密却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暴露了。

那是明星大侦探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录制,因为是撒老师做侦探,即便有何老师在旁努力控制,节目时长仍不可避免地被拖到了后半夜。

在摄影棚和休息室之间有一段不长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两扇玻璃门,平日里都敞开着,通道里也灯火通明。

偏偏那日,通道里的灯不知为何灭了几盏,虽不至于全黑,却也视线受阻。

白敬亭和何老师一前一后走出的摄影棚,由灯光敞亮的地方一下子进入到黑暗环境,白敬亭只觉眼前一黑,心中咯噔一下。

 

前进一步是不见五指的通道,后退一步是洞庭湖的老麻雀,白敬亭衡量了一秒钟,毅然决然走进了昏暗的通道。

这条路,不说走了千百次,起码也是遛过了好几十次,白敬亭睁大了眼横下一条心,依着记忆中的路大步流星向前走。

可是那天,通道尽头的玻璃门不知被谁顺手带上了,跟在白敬亭身后的何老师眼睁睁看着这个小孩以一种无所畏惧的姿态,眼看着就要一头撞上玻璃门。

何老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白敬亭的后背衣服。

白敬亭茫然回头。

洞庭湖老麻雀就是洞庭湖老麻雀,笑着对他说:“老实交待吧,你是不是凶手?”

这种互相试探是不是凶手的戏码在录制现场一天起码要上演几十次,大家都不厌其烦且乐在其中地互相碰瓷,白敬亭早见怪不怪,无奈地回答:“我不是,我觉得魏大勋是。”顺手还坑了把毫不知情的魏大勋。

何老师一边和他说笑着,一边走到白敬亭前方,若无其事地打开了玻璃门。

白敬亭愣愣看着何老师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待Follow PD来通知他可以去摄影棚的时候,白敬亭再次路过那个通道,刚才熄灭了大半灯光的通道里已经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从此之后,这成了白敬亭与何老师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再后来,这又成了白敬亭和何老师撒老师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再再后来,这又成了……

好吧,除了不常来的嘉宾,这几乎成了明星大侦探团队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当然,除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魏大勋。

 

也不是大家蓄意不告诉他,更不是白敬亭只瞒着他一个,实在是靠魏大勋的智商和观察能力,还真没能发现这个不算秘密的小秘密。

 

魏大勋喜欢白敬亭,这也是一个秘密。

一个除了白敬亭之外,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小白!”魏大勋一米八十的大高个儿,像个小孩儿一样抓着白敬亭的手臂还晃了两下。

撒老师戴上墨镜表示不忍直视。

“你松手。”白敬亭的外套被魏大勋扯下来半个肩膀露出里面低领的T恤,雪白圆润的半个肩膀在灯光下晃得魏大勋有点眼花。

魏大勋撒了手,识趣地为他拉上了外套:“我们待会儿录完去吃火锅吧?”

白敬亭犹豫了一下,今天他的助理有事提前走了,今天又是撒老师做侦探,录完起码得半夜……

魏大勋见他犹豫,以为他今天不想吃火锅,脑子一转,灵光乍现:“那我们去撸串儿吧,我知道一地儿,味道特正,人也不多,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咱们!”

白敬亭毅然转身:“不去。”

魏大勋愣在了原地,半天才打蔫了似的转头,迎上了戴着墨镜摇头晃脑的撒老师。

“自作孽不可活。”撒老师金口玉言。

“撒撒!”魏大勋嘴一扁就想蹭上去寻求安慰,眼角的余光收到了来自旁边最后一次单独搜证的何老师的死亡凝视。

强烈的求生欲让魏大勋识相地停在了原地。

“大勋!”鬼鬼蹦蹦跳跳过来了,“我发现一个东西!”

单纯的魏大勋立刻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什么什么?”

 

拿着找到的证据往回走的何老师不经意看到角落里的白敬亭,坐在地下手里还抓着一把翻乱了的A4纸,眼睛却呆呆看着凑在一堆窃窃私语的魏大勋和鬼鬼。

何老师莫名觉得这时候的小白表情有些委屈,像个一时傲娇拒绝了糖果却又忍不住嘴馋的小孩子。

何老师慈爱地摸了摸白敬亭的头,趁着他莫名其妙抬头的时候,塞了颗糖果在小孩的手心:“小白乖。”

 

最后环节,即便何老师试图力挽狂澜,但在狗头侦探和糊涂探员的共同努力下,白敬亭还是再次背了锅。

真正的凶手正如小白所说,是魏大勋,此时正蹲在铁笼边对着他的白白忏悔:“小白,原谅哥!”

“没事,你玩得挺好的。”白敬亭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口气透着股言不由衷。

但魏大勋居然当了真,立刻眉开眼笑:“是吧?我也觉得我是本场MVP无误了!”

白敬亭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还没来得及吐槽,节目组突然关掉了一半的灯光,陡然暗下来的视线让他心中一紧,下意识一把抓住了魏大勋握着栏杆的手。

魏大勋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小白你是不是怕黑啊?别怕,哥在这儿陪你。”

白敬亭在突然变暗的环境下有些看不清面前魏大勋的脸,自然也错过了他眼底那一抹温柔的心疼。

“我不怕黑,你这胆小鬼才怕黑吧?”傲娇如白敬亭自然而然甩开了魏大勋反握过来的手。

 

鬼鬼蹲在地上拍着地面,压低了声音喊着:“就赌魏怂勋什么时候能对白白表白!我押一年!买定离手!”

“半年!”来自今天一根金条都没拿到的狗头侦探。

“三个月。”来自一心捍卫山花CP的王鸥大手。

“两周。”来自洞庭湖老麻雀。

“啊?”鬼鬼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何老师你是不是说错了!”

何老师笑得意味深长:“就两周。”

撒老师立刻很没节操地试图跟庄:“我能不能改?”

“不行!”鬼鬼和王鸥一起瞪眼。

 

其实对于魏怂勋敢不敢向白敬亭表白这件事,鬼鬼和王鸥在私底下讨论过很多次,最后得出结论:短时间之内,不可能!

可是今天听完何老师胸有成竹的话,鬼鬼心里还是打起了鼓。

转头看向还被关在铁笼里的白敬亭,摄影棚的灯在何老师的要求下已经重新开了,白敬亭抱着双臂靠在铁笼的栏杆上,低头挑眉,一脸冷漠地看着魏大勋在他面前手舞足蹈不知道说些什么。

鬼鬼心想:何老师这次怕是猜错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白敬亭,那个前一秒还一脸冷漠的少年,突然就绽开了一个笑容,像突破冰雪层盛开的仙女木,瞬间灿烂。

鬼鬼心中咯噔了一下。

完球,要输了。

 

不管何老师的两周期限是胡乱猜测还是胸有成竹,这个时间点却被一场意外打破。

 

恐怖童谣的录制是节目组瞒着嘉宾搞的一场大动作,何老师之前有听到风声,却因为太忙没有去详细了解,等到大家化完妆开始录制之后才意识这是个坑。

在众人诚惶诚恐进行搜证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当时撒老师正蹲在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准备第二次搜证,突然听到厕所的方向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靠着录制法治节目培养出来的敏锐度,他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了过去。

还未走到门口,他就看见魏大勋打横抱着一个人急匆匆走出来,面色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严峻肃然。

 

撒贝宁曾在一个节目中和人打趣说过:“按照我对魏大勋的了解,他睡觉做梦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撒老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魏大勋,带着一股谁挡杀谁的肃杀之气,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向大门方向冲过去,即便是撒贝宁都没敢拦下他问一句。

撒老师没能看清他怀里的人是谁,但在魏大勋经过他身边时,他听见一声微弱的声音。

“大勋。”

只是这一声,几乎弱不可闻,但是魏大勋却一下子刹住了车,低头轻声问:“怎么了?”

撒老师这才看清魏大勋怀里白敬亭的模样,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肋骨处,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撒老师确实有点开小差:想不到魏大勋能这么轻易抱起和自己一般身高,甚至还在长身体的白敬亭啊。

 

白敬亭揪着魏大勋的衣袖:“不用去医院。”

魏大勋此时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强硬:“不行。”白敬亭摔下去的瞬间,那声沉闷的撞击声就像撞在他的心脏上,这辈子所有的恐慌和惊惧都在那一刻爆发了出来。

“也不是很疼……”嘴上这么说着,白敬亭的手却不能克制地颤抖着揪住魏大勋身上黑色礼服的袖子。

魏大勋抿着嘴,不与他多话。

闻讯而来的何老师和其他嘉宾,以及编导制片工作人员,很快将本来就不大的通道围得水泄不通,撒老师看着魏大勋冷冽的侧脸,很担心这孩子会克制不住冲工作人员发怒。

此时的双北,充分发挥了多年主持经验造就的冷静和睿智,疏散人群,安排车辆,联系医院……

魏大勋顺利抱着白敬亭上车之时,距离意外发生不过短短十五分钟。

 

车上没有开灯,魏大勋靠着车窗外路面上的灯光才能看清白敬亭的模样,平日里那样冷淡的一个人,此时却像一个孩子般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袖。

“如果我不能接着参加录制该怎么办?”

魏大勋一愣,随即一股莫名的火气升腾而上,摔这么重,伤势未明,他担心的却是录制能不能进行下去?

“临时改剧本会很麻烦吧?”白敬亭其实不像魏大勋想的那样工作至上,他只是需要说一些话来分散那些剧烈的疼痛。

“改就改,又不是少了你就不能录节目了!”魏大勋的话硬梆梆地砸向白敬亭。

白敬亭一时没搞懂魏大勋突如其来的怒火,下意识被吓了一跳。

魏大勋还想说什么,一低头却看见在昏暗的车厢里,白敬亭一直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怯怯地松开了,黑暗的环境里那双苍白颜色的手显得那样夺目,刺得魏大勋心脏一紧。

“对不起……”魏大勋一下子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嗫嗫嚅嚅,“我只是……“只是有点害怕。

白敬亭没有说话,他静静看着眼前的魏大勋,刚才还像个无所畏惧的战士,现在只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在自己面前赔着不是和小心。

白敬亭突然发现自己能看清这个男人,即便车窗外的灯光再微弱,魏大勋仍像一道光,清晰地投射在自己的视网膜上……

如果夜盲症是为了让自己能看清唯一的这个人,那么,这个病症倒也不那么令人心烦了,白敬亭在心里默默想着。

 

魏大勋感到自己的手背上重新覆上了白敬亭微凉的掌心,是普通男孩子的手,手指细长指节分明,掌心和指腹有一些不明显的老茧。

白敬亭看着他轻轻笑了:“别怕。”

 

别害怕,我还在,不曾离开,也不会离开。

 

 

魏大勋扶着白敬亭回到录制现场时,大家都在焦急等待着。

随行的助理拿着拍好的片子和医生的医嘱,伤不重,骨头没有断裂,只是需要尽量减少走动,避免激烈的运动。

“我可以接着录制。”白敬亭靠在魏大勋的身上笑着对大家说。

 

鬼鬼看着魏大勋和白敬亭紧紧挨在一起的姿势,又瞥了一眼两人借着搀扶之名却十指相扣的手,心中默默想着:

这才一周而已……到底算不算何老师赢呢?

 

 

 

 

小彩蛋:

 

撒老师事后很好奇地问何老师:“你是怎么笃定大勋两周内会像小白表白?”

“猜的。”何老师不动声色。

撒老师自然是不信的:“那如果大勋不表白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

何老师凉凉看了他一眼:“那我就把小白迷晕灌醉再绑上蝴蝶结送到魏大勋的酒店房间里,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么?”

撒老师在道德法制与围观激情play之间纠结了好久,一时无法给出答案。

何老师翻了个白眼,低头看剧本不理他。

“那么……”

何老师抬头,迎上撒老师笑眯眯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把我迷晕灌醉再绑上蝴蝶结送到你的酒店房间呢?”

……

洞庭湖老麻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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